用河水洗脸的人

●畅哥●

小桥。溪流。石墩
他坐在溪流边一声不吭
想放下一路的颠簸和一路的劳顿
想借用时间的手把内心的凌乱理顺

河水平静得像一面镜子
没有阳光的天气，河水缺乏波光粼粼
像他此时复杂的心境
他在假想如何把石头的棱角磨平

一个人坐在河边，想空手垂钓
钓几尾懒散的鱼群
钓水里山林的倒影
再钓几朵掉进水里的白云

密林里窜出的风声
悄悄把山谷问询
一只鸟从水面掠过
惊动了整座山林

他一遍一遍阅读在水里打坐的人
并认真盘算该何时向山谷启程
他想捧一捧河水洗脸让自己再次清醒
却一不小心打碎整个山谷的宁静